【卜鬼】温柔证据02
下午好！今天是下了好多天雨终于出太阳的爱卜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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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异常顺利，摆pose这种事从来难不倒王琳凯。摄影师很喜欢他，拍完了两人还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
卜凡收了电话过去，分开黏在一块的人，对王琳凯道：“今天下午还有形体课，现在跟我去吃午饭，下午送你回公司。”
王琳凯乖乖点头，趁他不注意冲摄影师周锐挤挤眼。周锐有些畏缩的摇摇头，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王琳凯翻了个白眼，没再有动作。从镜子里把他俩互动看完的卜凡没吭声，沉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了车，心大如海的王酷盖总算察觉到自家经纪人的低气压，他摸不准是不是自己招惹了人，一时也没敢再像刚上车那样嘚啵嘚。真正熟悉王琳凯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心眼大的人，有时候说话不注意就得罪了人。好在大多数时候人家都看得出他是个说话没心没肺的小少年，也不太在意。但是偶尔也会有爱斤斤计较的人。
如此，在吃过几次亏之后，他也变得比以前要敏感一点了。
卜凡闷着头想事情，等他发现车里安静下来，从后视镜一看，正对上后面少年惊慌失措挪开的眼神。他一愣，习惯性的往后看，王琳凯正侧过头盯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
王琳凯手指扣在车窗沿上，用力得关节有些泛白。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跟卜凡对那一眼，除了有些担心他生气了，更多的是撞进他那双深如墨海的眸子里的心悸。不对劲儿，他咽了口唾沫，嗓子发干，心跳很快，他在紧张，紧张什么？
卜凡觉得自己可能又把人吓到了，再怎么没心没肺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自己现在又是这样的身份。他缓了缓，慢慢开口道：“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面吧？”王琳凯不着痕迹的瞅他一眼，把头扭回来，盯着自己的鞋子道。
卜凡驱车带他到了一家海鲜面馆，这家店高汤味道很足，第一次吃可以鲜掉人的舌头。美食果然是舒缓心情的良药，卜凡看着王琳凯喝了口汤慢慢放松下来，身体又开始不安份的左摇右摆，嘴里也开始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一串快得他听不清的词儿。
他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跟小孩儿相处，毕竟高冷的人设好像让他有些畏惧自己。
“你刚才跟周锐两个比划什么呢？”卜凡挤出个自认和蔼的笑容问道。这事让卜大经纪人有些耿耿于怀，他觉得这两人处得太过亲密了，完全忘记人家之前已经合作过很多次。
王琳凯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把嘴里的海参咽下去道：“他说……你长得很高级，想约你……拍照。我让他自己找你，他不敢。”说完他又看了一眼保持微笑的卜凡奇怪道：“你嘴角抽筋了么？”
真·微笑，假·抽筋的卜凡动了动嘴角，忍住想把皮孩子揍一顿的欲望，收了笑埋头嗦面：“对啊，抽了。”
王琳凯忍不住笑出声：“卜凡……哥，你真搞笑，我跟你开玩笑来着，你笑起来好傻哈哈哈哈哈。”
卜凡正好吃完最后一口，抬头假笑，动了动手指：“赶紧吃。”
“哦。”王琳凯有点把不准，忐忑的喝完汤，卜凡已经结了帐，他问道：“吃完了，有事吗？”形体课下午两点才开始，这会儿才十二点过。
“有啊。”卜凡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一巴掌拍屁股上：“老秦之前就跟我说你皮得很不好管，这才两天就敢洗刷我了？你不知道我能耐啊？”
王琳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捂着屁股往外跳，留下一串哈哈哈哈在店里回荡。店老板看他跑出去，跟卜凡对了一眼笑眯眯的点点头：“年轻真好。”
“可不是，总比你个油腻中老年好。”卜凡也点点头。
老岳气得抄起吧台的抹布就扔过去：“滚滚滚！不待见你！”
王琳凯在车上等卜凡，刚吃饱他精神头好得不行。或者可以说，他从卜凡那儿接收到的‘可以随便皮’的讯号让他心情十分好。虽然卜凡对他假笑，虽然揍了他，但是王琳凯坚持自己接收到的讯号就是可以随便皮。
卜凡对他……王琳凯眯着眼睛回想片刻，前后摇晃着身子想，卜凡对他可真好！
等卜凡回到车里时，王琳凯正兴奋得乱蹬脚，嘴里稀里哗啦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他拍了那乱动的腿一巴掌：“真皮的，给我蹬坏了！”
“要我赔吗？”小孩侧过头，挤眉弄眼的问。
“不用。”两个字一出口，卜凡就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纵容这皮孩子了。如果拴不住这脱缰的野马，那他未来可能会在自己面前蹦哒上天。
得到回复的王琳凯心满意足的掏出手机开始浏览微博。卜凡余光看见他带笑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想，算了，上天就上天吧，在他面前高高兴兴的王琳凯和在他面前拘谨不安的王琳凯，他选择前者，哪怕代价是需要他毫无底线的纵容。
刚决定要无限纵容人的卜大经纪人很快败倒在王琳凯抽风似的间歇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嘻”，“咯咯咯咯咯咯”的奇怪笑声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磨着牙问道：“干什么呢这是？”
“你看这个，好搞笑！”王琳凯拍着大腿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人也跟着凑了过来。卜凡一巴掌拍开他脑袋，顺势又揉了揉：“开车呢，别闹！”
王琳凯摸着脑袋嘿嘿的笑，完了缩回自己的位置抱着手机闷在那儿抖肩，看起来乐得不行。
这小孩，怎么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活力四射，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卜凡摇摇头，嘴角噙着笑。
他想起第一次见王琳凯，那天他刚跟他哥出了柜，被摁着揍了两拳。他脸上还带着伤，出门的时候随手拿了个墨镜搁脸上。天在下雨，淅淅沥沥的惹人厌烦，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在皮肤接触到黏腻的雨水时更加跌到谷底。
嘈杂的音乐就在此刻闯入耳中，他不耐烦的抬头，远远就看见了简陋的舞台上一个绑着脏辫，穿着五颜六色外套的小孩正欢快的蹦哒着。
他的声音从话筒里穿过雨幕传到卜凡耳中已有些失真。但是卜凡依旧觉得好听。他饶有兴趣的站在雨里看了很久，久到小孩都已经从寥寥无几的观众中发现了站得如此遥远的他。他朝卜凡挥着手臂打了声招呼，卜凡突然就乐了，长久压抑的烦闷就这么被一声“嗨，那边的bro靠近一点！”给冲散在了这天雨里。
他没走过去，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对着少得可怜的观众卖力演出。他玩得很高兴，似乎底下就算没有一个人观看他也会如此卖力的享受舞台。像一棵享受着雨露的小树苗，浑身都散发着快活的光芒。
卜凡有着与他极具侵略性外表不符的敏感和细腻，也正因为这样他心里在乎的事情好像会比别人多一点，也更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所感染。那个快活的小孩在那个雨天里，把他的快乐传染给了卜凡，而丘比特的98k同时也锁定了他的心脏。
再见面时便是在电视上了，那个如火如荼的节目即便是从不看选秀的卜凡也从别人那儿听过一耳朵。
那天晚上他去酒吧消遣，刚靠上吧台就看见电视里一个扎脏辫的熟悉身影，他穿着明黄的风衣，拿着麦唱：Hip-hop就是维他命，活力无限不会停。
很酷，很拽，又拥有异常干净的气质。
酒保递给他一杯海焰，见他看得入神道：“这小鬼挺有意思，可惜淘汰了。”
“嗯？”卜凡敲了敲酒杯，表示疑惑。
酒保笑道：“很少见卜少对什么事有兴趣啊。这孩子叫王琳凯，好像才18岁，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不会说话，跳坑里得罪了人。啧，被别人粉丝追着骂得可惨，估计要被雪藏了。”
“不会吧，是个好苗子，沉一段时间吧。”卜凡笑了笑，结束了话题。
回去的一晚上，卜凡睡得很好，甚至做了个带点明黄的梦，醒了他靠在床头抽烟，烟雾缭绕中想起梦里少年紧攥着床单那只骨感分明，指节修长的手。他忍不住轻笑：“这小鬼确实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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